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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00/路明非生贺组】顾小姐的秘密日记

※CP:楚路

※算是 To:师兄 新婚快乐。 的番外补充篇?

※总之祝路总生日快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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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姓顾。

如果你们还能回忆起某个在婚礼当天被新郎官放鸽子,之后又被逐出家门的顾姓女孩儿的话,别怀疑别犹豫,就是我,顾氏财团的前·大小姐。

如果说地球是一个巨大的舞台,每个人的人生都是一部或长或短的电影的话,那我的人生大概是一部从国产豪门恩怨狗血片突然切换到好莱坞冒险动作类巨制的硬核电影,期间还糅合了伦理道德以及对LGBT之类少数群体探讨的人文主义精神。

转折点是从我一把扼住命运的马脖子,刹车在同妻悬崖边上开始的。

说实话蛮早以前我就觉得小妍阿姨的儿子,那个长了一张妖颜惑众的脸却始终没有女朋友的优质富二代应该是个gay。所以在举行婚礼的前一天晚上,当楚子航穿着本该第二天和我走红毯用的白西服套,绕过保安翻过墙以小说里私奔的浪漫方式溜进我卧室,却只为了告诉我他喜欢一个男孩子的时候,我一点都不惊讶,甚至还想和他深入探讨一下他的出柜心路历程。毕竟作为一个被非自愿联姻逼得十分焦虑,导致卡文已经足足三个月的同人作者,一个活的基佬摆在我面前于我而言就是一部百转千回扣人心弦的催泪大作。但这个死基佬说他赶时间,要去找他的小基佬破镜重圆,他人美心善不计前嫌的前未婚妻也就是本小姐只能很大度地借他一辆车让他赶紧从后门滚了。

之后的事情回忆起来有点不爽,就不提了。

总之再和优质基佬相遇是在同年秋天某个没带伞的雨夜,下班坐地铁回家的时候我遇到了偷拍裙底的变态,我正准备抬腿用鞋跟狠跺变态的脚,一只手从旁边伸出来直接掰弯了变态的手机。我一抬头就看到楚子航的面瘫脸,以及站在他旁边慌慌忙忙抽纸巾递给我还把外套脱下来披我肩上的男孩子。

从警局出来以后楚子航的小男朋友要吃火锅,我就厚颜无耻地跟着蹭了一顿,顺便把他们的情况了解了个七七八八。这俩人来我在的这座小城市出差,楚子航的小男友,那个叫路明非的男孩子在得知我就是被楚子航鸽了的前未婚妻,兼他最喜欢的同人作者以后,闷头一个劲往我碗里夹涮好的牛肉,那模样真是可爱的紧。那顿火锅吃得很开心,是我近半年以来吃得最开心的一顿饭,以至于跟路明非对瓶吹啤酒讨论那些我没写完的故事后续内容聊到了半夜三点多,后来站都站不起来了。

我醒过来是在他俩临时租的公寓,我按着太阳穴惨叫完了完了要被扣工资,楚子航端来热牛奶和煎鸡蛋,说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把我安排在他朋友的公司,待遇会比现在好很多。在我和那杯结了奶皮的牛奶做殊死搏斗时路明非提着两手的手提袋回来了,一进门就让我试试衣服合不合身,说他挑了老半天呢。我在卧室里换上路明非买的长风衣牛仔裤,攥着换下来皱皱巴巴的短袖短裙没出声地哭了好一会儿。

后来我就在一个叫“加图索”的奢侈品店里就职留了下来,从小锦衣玉食的生活倒是在这份工作上起到了一点帮助作用。老板从来没露过面,倒是有个铁灰色头发中文说得很不错的骚包老外经常过来溜达,他自称是老板和狗男男的好朋友,“纯友谊,我跟那些基佬不一样,我可是立志要将我的身心都交付给全世界漂亮女孩的正经直男。”但我总觉得他在胡扯。

其实这座三四线的北方小城市消费水平并不高,有时候一个月都卖不出去几个包包,起初我经常怀疑这家店很快就会倒闭,但不仅我的工资每月照发,逢年过节还有节假日补贴,以至于我在稳定工作的那段时间里还印本子参加了CP展。与家族断绝关系吃尽苦头以后我学会了节约攒钱,原本想等攒够钱买个七八十平的小房子给自己安个家再养只猫,谁知道一年后满身是血的楚子航晕倒在我租的房子门口,然后我就被迫踏上了跟狗男男,啊不对,应该是跟一个狗男人和一条蠢龙的逃亡路。

龙啊朋友们,那可是一条龙啊,头上有犄角身后有尾巴后背还能长出翅膀的龙啊。

真他娘的刺激。

我当时怎么就色迷心窍因为不忍心看楚子航拖着一身伤去救路明非,就死缠烂打硬跟着楚子航溜去什么研究所呢,还砸了人家的什么纳米玻璃仓,浇坏了什么炼金阵,这些就算了我还拿保温杯敲晕了一个披着一身黑袍长得像邓布利多的老头......加图索的工作不舒坦吗,旁边面包店的软欧不好吃吗,租的房子虽然冬冷夏热但是有100兆宽带啊,我怎么就放弃了舒适生活跟着一对搞禁忌人兽恋的死基佬亡命天涯了呢!

说起楚子航的这个小男朋友,真是真龙不露相。以前我暂住在他俩租的房子里时,还见过他光膀子就穿一条沙滩裤衩的样子,明明是再正常不过身上没有二两肉的一国产小伙儿,怎么几个月没见身上就长满了黑色的鳞片屁股后面还长了条尾巴呢。你说他长得奇怪点也就算了,我十九岁生日之前还一直许愿自己能长出独角兽的角或者背后生出一对恶魔黑翼呢,咱们搞创作的人思想观念开放,不歧视跨物种相恋对吧。问题这条龙自从被楚子航从玻璃仓里捞出来以后就没正常过,要么睡得宛如一面刀枪不入趁手好用的肉盾,我亲眼见楚子航拿小龙人的身体挡过子弹,对面打空了一梭子子弹都没在他身上留下个印儿来,要么一睁眼以他为中心方圆不知道多少公里之内就开始打雷下雨,感情这个西方龙长相的小伙子本质是个西游记里司雨的龙王爷。

就比如说眼下,我和楚子航带着昏睡的小龙人躲在某个北方小镇一礼拜了。之前半个月的生活里,按照楚子航的说法我们被什么秘党追捕过,被堕落者追杀过,还被一些根本不知道什么来头的人扛着便携式防空导弹追在屁股后面轰炸过,要说为什么我现在还完好无损甚至还能攥着手机写这篇吐槽,得多亏楚子航那个能打能扛的杀胚。感谢小龙人帮我摧毁重建世界观,于是逃亡路上我对一看到楚子航那双比黄疸病人的眼睛还要黄的双眼就不由自主腿软冒虚汗啊,他把自己的血液当不要钱的生化武器一样泼出去攻击敌人啊,还有他的手可以变成猛兽爪子之类的种种情况,我都面不改色地接受了。但自从大前天睡美龙在楚子航怀里睁开眼以后,这个小镇就开始没完没了地下雨,现在可是七月啊!你们能体会到我在十八度的阴雨天穿着热裤背心哆哆嗦嗦站在煤气灶前面煮一锅缺油少盐的挂面还得随时提防头顶天花板的积水砸进锅里的感受吗!

不过也就在刚才,我打定主意不跟这对基佬亡命天涯了。其实这两三个月宛如原始人刀耕火种般的逃亡生活才让我有种活着的感觉,只是刚刚我端着煮好的面去找楚子航的时候,正看到他坐在路明非身边,伸手碰了碰路明非的睫毛。窗外的雨还在下,但路明非又闭上眼睛陷入了昏睡状态,最近他保持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起先只分布在四肢的黑色鳞片几乎裹住了他的全身,只剩巴掌大的一块面部还保持着人类的样貌。路明非披着一身刀枪不如的鳞片睡得不动如山,但楚子航凝望着他紧闭的双眼触碰他眼睫的动作又轻又柔,看得我没由来一阵心痛。我曾经问过楚子航关于龙和追在我们屁股后面的几股势力之间的关系,他犹豫了一阵以后给我讲了一个很长的故事,我才知道其实他和路明非处在一个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对立面上,而那些阴魂不散总能找到我们藏匿之处的人,都是盯上了路明非这条龙的骨血乃至于灵魂。在讲完这个故事后楚子航说他不该让我卷进来的,我和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应该把我交给秘党,到时候会有专人负责洗去我的这段记忆,然后我就可以回归普通人的生活。当时我被他的话气得跳了起来,但磕巴了半天才憋出反驳他的理由,我说我会开车,我可以照顾路明非,我还能给你们做饭,我我我一定不会拖你们后腿的……大概是被我当时夺眶而出的眼泪吓到了,之后楚子航没再劝我不要跟着他们,而我憋着气卯足了劲儿让自己努力不拖这两个铜皮铁骨的后腿,甚至还在一次混战中偷到了一辆车,载着昏睡的路明非接应楚子航摆脱了困境。我凭着那次混战后楚子航疲惫不堪仍不忘微笑着我对我说一句“谢谢”,靠着他抱我趟过暴雨天及膝深的泥水时的温暖,以及手机相册里几张和他拍的婚纱照,还有深藏在记忆里上中学时我被几个校外混混骚扰他护送我回家走在我前面沉默寡言的背影,自以为是地将人生轨迹与他重叠,最后才发现原来这一切从始至终都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

这可真是太糟糕了。

我蹲在风雨飘摇的厨房没出声地哭了一会儿,摘下来十米厚的暗恋滤镜后,我才后知后觉这一路上我竟然用滤镜滤掉了成吨的狗粮,这么一想我也是迟钝到了某种境界。诸如楚子航把唯一的毯子让给我其实是为了抱着路明非一起睡觉;即使我寸步不离小龙人,他醒来时每次都是楚子航第一个发现然后像哆啦A梦一样掏出一袋被体温捂热的牛奶递给他;还有那次让我沾沾自喜觉得自己帮到大忙的混战,我终于想起楚子航对我说出“谢谢”之前,是先仔细检查了路明非的身体,以确认他没有在枪林弹雨里受伤……房顶的积水一滴一滴砸落在我脚边,小腿被溅起的细碎水珠打得冰凉,我内心充满了挫败感,甚至觉得自己穿着的贴身背心和热裤都在嘲笑我是个不自量力的傻逼。

我想起大话西游里一句台词,放在自己身上真是再合适不过,“人家金童玉男天生一对,轮到我这妖怪来插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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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续一周的暴雨终于停了,七月的阳光透过薄薄的云层又恢复了毒辣的热度,地面积水被炙烤着腾起一股难闻的腐臭味。

我站在租房小区的树荫下,盯着水洼里倒映的蓝天白云,忍不住再度回忆先前和楚子航告别的情形。尽管我终于意识到自己在这场逃亡中从头到尾都是一个多余的存在,但当我没话找话问楚子航如果我离开了他能否应付过来时,他还是在点点头说没问题后,补充了一句“之前多谢有你帮忙了。”

我帮楚子航把睡美龙抬上车,他说由路明非引起的降雨和普通降雨原理不同,那些人应该就要追过来了,他开车引开追兵,到时候会有他的朋友把我接走。准备妥当以后楚子航坐在驾驶位上,探身帮路明非绑好安全带,我站在车旁看着他,不知道这一别是否就是永远。或许是感觉到了我的目光,楚子航去拧车钥匙的手顿了一下收在了身边,我在他的注视下展开手臂问他要不要来一个临别的拥抱,我想我当时拧着眉咬着嘴唇还要强颜欢笑的样子丑极了,但楚子航毫不犹豫拉开车门抱了我,这使我万分庆幸他没看到我眼泪大颗砸下来的模样。

视线尽头早已没有了载着一人一龙的汽车的踪影,我开始懊悔没有对他说“一路保重”,担心他们无法摆脱穷凶极恶的追兵,甚至埋怨自己之前为什么会有此生无法再见面这样不吉利的想法。我望着视线尽头被腾起的热气扭曲了的地平线忧心忡忡,直到一架直升机带着巨大的噪音在我面前缓缓降落,我隐约看到个铁灰色头发的骚包在离地还有几十米的时候打开舱门,迎着风展开了一卷印着“COME ON BABY!LET'S GO HOME!”的红色横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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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见到了“加图索”的老板,是个有着一头漂亮金发的意大利人,他的未婚妻有一头暗红色长发,铁灰色头发的芬格尔则有一个白金发色的俄罗斯女朋友。我禁不住想他们几个就像是动画片里靠发色c位出道拯救世界的魔法少女一样。

恺撒说为了我的心理健康和日后生活着想,他特意邀请了母校心理部的教授来为我进行心理诊疗,预防我患上创伤后应激障碍。我想这大概就是楚子航说过的会有专人负责洗掉我的部分记忆,之后我就可以回归正常生活。

医生还没有来,我等下要问问能不能保留我对楚子航和路明非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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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mmmmmm.............这是啥啊..............

心血来潮翻出旧手机还充了电,意外地在一个自动登录的博客里发现了这么一堆碎碎念。看样子应该是我写的,但是这碎碎念里记载的事情我怎么完全没印象......难道是我什么时候做梦随手记的?感觉是个蛮刺激的梦诶,我竟然写得有板有眼跟真的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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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母校五十五周年校庆,我飞回那座城市看了看,如今走在路上已经没人认得出我曾经是顾家的大小姐了。在北方呆久了一时难以习惯南方的潮热,我站在校门口望了一眼熙熙攘攘的人群,转身去了马路对面的奶茶店。

店里空调开得很足,我念中学时老板收养的橘猫已经从巴掌大的一个小团子长成了对人爱答不理的大肥橘。我喝着奶茶打量着贴满了一面墙壁的嫩黄色随意贴,上面的笔迹大多稚嫩青涩,有语焉不详的告白,有期末考试要考年级多少名的目标,还有抱怨作业太多某位老师好凶的匿名吐槽。老板见我盯着许愿墙不动弹,笑着跟我说他还有一大本集满了旧的许愿贴的本子,问我要不要看。我点点头说好啊顺便又点了一份关东煮,然后抱着大概有五六斤重的砖头本子找了个靠窗的座位开始慢慢翻阅。

或许是年份更靠近我念书的时间,有些随意贴上还有我熟悉的老师的名字。我看着有同一个笔迹写了好几张吐槽语文老师冷漠无情数学老师丧心病狂的便签没忍住笑了起来,再往后一翻夹满嫩黄色随意贴的本子里突然就掉出一张照片来。

照片上的两个青年面对面坐在我所处的这个靠窗位置,正对我的青年顶着一头微乱的棕色短发像被抽了骨头一样瘫在桌子上,背对我的青年则坐得端正后背挺拔笔直,两人面前摆着一杯饮料,T型吸管像是在宣告两人异于友情的关系。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照片里那个背影莫名熟悉,看久了心脏都会隐隐作痛。我翻过照片看到背面有一行小字,写着“路:生日快乐,2018.7.17,楚”。

记忆的闸门轰然洞开,我用指尖摩挲着那个小小的“楚”字,在眼泪模糊视线之前轻轻说了一句“好久不见。”




-----The End-----


By:豆S

2018.07.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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